Lambda何晓阳:我们的矿工比模式还厉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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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2 06:30: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小龟区块链中国行由MaximineAll战略支持
小龟跟何晓阳老板是最近才认识的,之前我和他并没有打过交道。
说实话,在采访晓阳老板之前,我是带着对他的一点点质疑的。没想到这位老板这么真实,真实到他一张口讲话,我就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晓阳老板自己也说,我觉得我是币圈最诚实的人了。
晓阳老板的Lamda项目是一个做区块链存储的类IPFS项目,他认为交易才是区块链的本质,交易也是未来两年到五年内区块链的主流。
未来,计算机所提供的资源,比如计算、网络、存储这些资源都可以往细了去切分,去某些市场进行交易。
小龟和晓阳总聊了创业以及区块链创业,聊了IPFS,聊了模式。因为真实,我觉得和晓阳总的对话挺有意思的,晓阳总也是一个会思考有思想的人,所以小龟区块链中国行北京站何晓阳篇值得一看呀!

Lambda项目发起人何晓阳
何晓阳:从去年18年开始,中国就出现了很多IPFS挖矿矿机,在中国已经卖了一年之久。但是IPFS一直没有上主网,我个人觉得可能到明年这个时候才会上。但IPFS矿可能卖了有比如说100万台,如果按1万1台算,大概是100亿人民币的资金量。


小龟:很多人说这种都是骗子!
何晓阳:你说的很对,就是骗子,因为FileMaximine挖不了,对吧?
现在他们可以挖我们的币。他们原来卖不动的矿机,有售后问题要退货的矿机,因为我们出现了,他们就不是骗子了。 因为我们的出现让他们这100亿的惊天骗局变成了一个真实的存在,或者说至少给大家一个希望。
小龟:那种矿机它可以挖什么?
何晓阳:现在这些硬盘矿机它能挖什么?原来是基本什么都挖不了。在中国卖出那么多矿机,却什么都挖不了,所有厂商都很尴尬。


小龟:你在其中属于什么人?


何晓阳:我们是努力把大家从骗局拉回到正常商业环境的人。我们有很多节点,它有正常的公司,有正常的收益,它也会交税。
虽然说有些IPFS厂商是偏向于CPundi的那种,但我们的节点也有很多是属于硬件生产商角色的科技公司,也有华为阿里出来的。
小龟:你们是怎么拿到火币,比特大陆的投资的?
何晓阳:我觉得币圈的投资相对来说是比较容易拿的。这是实话,因为也没多少钱。
小龟: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何晓阳:一千多万美金,也没多少钱。
你在国外随便创了一个软件公司,然后去融资,很大概率第一轮就能融800到1000万美金,第二轮就能融到3000到5000万美金,第三轮就8000万美金以上。我觉得数字货币领域的钱还是偏少的。
1000万美金,大概能养多少人的团队呢,也就50人,对吧!这个钱对很多领域都不算多。
现在数字货币的整个市值才到黄金的1/10,反正我认为这点的钱不算多。因为在我原来在做软件行业的时候,我们的融资额远远比这个要大得多。
小龟:好像做区块去中心化存储,还分几个阵营的。


何晓阳:不是阵营的问题,我们这块很非主流,但是我们是已经做出来了。 我觉得你的问题很犀利,不过挺好的。
小龟:真的犀利吗?我觉得我挺柔和的。
何晓阳:这个领域有很多问题,也有很多希望,有些领域没有那么多的问题,但也没那么多希望。
就我以往的经历来说,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呆在这儿,这儿指的是现在这个科技园区,这里应该算是中关村的一部分。
小龟:这个位置有点像杭州的梦想小镇那种感觉。
何晓阳:我创业以来一直都在这个园区。
小龟:你创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何晓阳:08年。
小龟:你现在多大?
何晓阳:36岁。
小龟:还是年轻人。你把时间花在哪些人身上?
何晓阳:我不怎么社交,主要花在家庭上,然后就是团队。我们公司一共就十来个人,上一家公司我现在也不管了,所以我很轻松的,不像很多人苦大仇深的。
小龟:你感觉你经过多年创业,好像有一些转变,从理想派到现实派。我感觉现在你还是一个挺现实派的人。
何晓阳:我现在不能说没有理想,只是说原来有点幼稚。
在做软件公司的时候,我们希望成为中国的甲骨文。甲骨文是美国一家千亿市值的公司,但后来我们发现这不是我们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就能做到的。而是更应该去考虑这件事的路径是怎样的,它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所以,我觉得这次创业跟上次相比较更现实。
小龟:我好像看到你说,创业者应该先实现个人财富自由,然后再去实现理想。
何晓阳:我觉得这样说也没什么不对。我觉得这是个大环境问题,中国创业者,特别是想在技术领域做出某些成就的人,首先要考虑自己。
小龟:为什么是技术领域?
何晓阳:因为其他领域没那么难。很多创业即使失败了,创始人也大概率不缺钱。比如说黄太吉,比如说罗永浩。


在中国搞科技创业,会要求同时擅长技术、产品、市场等,而要且到最后IPO,这件事情才能结束,没搞定都是零。我觉得这其实是一个非常蠢的模型。
如果创始人挂了怎么办?我上次创业就差点挂了,非常累。
我觉得这个过程其实是很脆弱,我不一定要得到非常大的收获,但也不希望十年努力一无所获。
我觉得一个人要有理想,但也不能成为别人拿你的理想去成为挟持你操纵你的工具。
有时候,我觉得很多创业者是很惨,中国的企业家不是一般的惨。
小龟:你曾经有一段时间说是差点是累垮了。
何晓阳:不是差点,已经累垮了。2016年一整年,我的体重从80公斤掉到60公斤,掉了整整40斤,精神也很焦虑,从头到脚没有舒服的地方。
那时主要的问题是消化的问题,医生诊断是慢性消化不良。听这个名字好像很轻的样子,但事实上我每天很痛苦。
我不太确定是因为焦虑导致消化不良,还是因为消化不良导致的焦虑,这两个是互相加成的,反正很痛苦。
小龟:为什么会这样?
何晓阳:熬夜!还有,toB很多领域都需要酒桌应酬。
小龟:toB就必须要这么打,是吗?
何晓阳:在美国是不需要的。但我们在北京,我们的客户又不见得是在北京,有可能在东北有可能在河南,没办法的事情。
小龟: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区块链的?
何晓阳:我关注BTC比较早,关注区块链就是17年的事情。那时,我已经决定这辈子再也不干软件了,我想干点其他事情。
小龟:为什么?你现在对软件是什么感觉?
何晓阳:我觉得它的商业模式是没有快速增长可能性的。


因为它没有社群,也没有人帮你去传播。每一个客户都要点对点地去拓展,进展非常的缓慢。


小龟:它的增长是需要公司人增长了,业绩或规模才能有相应倍数的增长。
何晓阳:当时,我们已经600人了,我每天管600个知识分子,经常会由各种各样的问题发生。
小龟:能工业化管理吗?
何晓阳:知识工作者是最难管理的,每个人都想得很多。但可能也是因为我不会管。
小龟:刚才你也提到了,自己不太会管理。
何晓阳:我本质上其实是射手座,我是一个热情的,积极的,随心所欲的人。但我不是一个会弄管理手段的人,我也变不成那个人。
小龟:你现在是每天几点到公司的?
何晓阳:最近十点。
小龟:那几点离开公司?
何晓阳:六七点。我们团队比我努力在九点左右。但以前创业的时候都是第一个到公司最后一个走。
小龟:你是喜欢现在,还是喜欢过去这种状态?
何晓阳:当然喜欢现在这样的。
小龟:我看你的状态挺幸福的。但我看你的资料说,过去那么辛苦,也没赚到什么钱。
何晓阳:是没赚什么钱,三板后套现了一部分,但是那已经是死心了之后的事情了。那个事最后都已经不想做了,我觉得之前中国做软件行业的没人比我更有理想。
小龟:真的吗?
何晓阳:我最近在看的这本书叫一无所有,它讲的是这样的一个故事。某一个星系当中有两个行星,他们互相环绕,也就是互为月亮。两颗星球是两个不同的社会,这两个社会完全不同。
其中一个星球是纯乌托邦社会,没有政府,没有阶层,大家互相协作。
另一个星球就跟我们现在地球一样,他有金钱,财富,各种国家政府。
在乌托邦社会中有一个物理学家,他发现了一个新的理论,他将这个理论取名为共时物理。由于他的社会过于生活,对于科学毫无兴趣,他叛逃到了对面的星球,对面的物理学家都很有钱,而且可以很自由地探讨学术。到了之后,他也没有找到心目中的希望,所以他又离开了那个地方,所以那本书叫一无所有。
我觉得我其实有一个状态就是这样的,我不认可软件那么苦逼的那种生活方式,而且你永远没法IPO。但是到了区块链领域,我觉得这个领域也有很多骗子。
小龟:我想问一下你对资本是怎么理解的?
何晓阳:我觉得就像马克思说的那样,资本都是一样的,资本都是都是为了获利,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只是大家会美化它。
小龟:作为创业者的话,怎么跟资本打交道呢?
何晓阳:第一是你要学会跟资本合作,你想要证明自己,只有自己那点是不够的,所以你需要向大家证明自己,你是值得投资的,你做的事情是有价值的,你能给投资人带来更大的回报。
但我觉得很讽刺的是,上次我很努力也没给投资人带来什么回报。这次,我也没这么努力,但我觉得给投资人的回报还可以。
小龟:投资人现在退出了吗?


何晓阳:有部分退出了。但这个事情挺搞笑的。上次的投资人跟我关系特别好,而且我真的很喜欢他们。虽然我们新三板上市了,但可能到明年后年他们也退出不了。
小龟:你为什么会去切到存储这个领域做事情?
何晓阳:说实话,是因为这个领域没人做。
小龟:你们好像称自己是妥协版的IPFS是吗?为什么?为什么妥协?
何晓阳:因为软件本身很复杂,上次创业的时候,14年左右,我们做了第一版SAAS,而且很好用。到14年底,某个移动的说,你们能不能做一个更复杂的版本。于是,我们投入了很大的成本,结果失败了。我们这些人也不是废人,美国人做三年才做出来的产品,我们只花了半年。
但是我们就是在一个后续更加大型的版本上失败了,这个是上亿人民币的教训,让我学会了对软件的固有复杂性有敬畏之心。


这一点,我认为,FileMaximine是缺乏的,所以,我觉得软件行业本身有风险。IPFS已经做了四年,如果不是他们在共识上妥协了一下,他们还得再做五年。
小龟:他们在共识上妥协了一点?
何晓阳:对,他们原来想用类似于pow的共识。但是他们做了四年毫无进展。
他们现在还有一些问题没解决,比如vdf问题,他现在跟ETH基金会一起悬赏2000万美元,寻找一个好的VDF的函数。VDF是可验证的随机函数,但是2000万美金能解决问题吗?这是一个数学问题,就好比几十年前去证明费马大定理一样。
小龟:你们现在的共识是怎么解决的?
何晓阳:我们认为不做VDF函数,不做聚合,也能解决数据的完整性。之前的方式是先把它打散,再把它集合成一个文件,然后再证明这一个文件当中含有多个文件的碎片。这个过程中就要用到VDF。
我们的做法是把它打散,但在打散的过程中,不把它和别的碎片混合起来。比如说,我把碎片分给abc3个节点,每个节点拿走文件的1/3。我们对它做了编码,我没让你把1/3的随便混合起来能证明这1/3是存在的。
小龟:你们现在对IPFS资金盘有什么看法?                   
何晓阳:这个事情它折射出了很多面。我们现在知道的币圈和三四线城市(比如河南、安徽等地)的币圈不是一个圈子。
举个例子,有个项目的创始人,他是中原证券的一个职员。他不懂技术,他只知道IPFS这个词,然后他借助IPFS这四个字母建了一个CNPXS体系,搞了20亿资金。


我们之前认为市场的参与者,应该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实际上市场的参与者有可能不是这样的,比如就有大妈花7600万,买了IPFS矿机。
那是矿机吗?只是cpu带一个硬盘。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出现?我觉得是这个事情不是我们能解决的问题。
因为我们国家的平均学历只有初中水平,本科占4%,大专占7%,这是王兴说的。
怎么能让大妈不受骗,不去买老年保健品。我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能做的只是让这些矿机能够挖出点东西。
小龟:你做存储这块事情,除了因为没有人做,还有别的原因吗?
何晓阳:存储不一定是重要的,但它一定是必不可少的。区块链要发展,网络、计算、存储这些都是必要的。但是只有存储能做出来。在存储方面,现成有很多的论文和研究成果。但是网络和计算是真的难,这方面的研究论文极少。
我又不是一个顶尖的科学家,所以我们做存储是拿别人的遗产。
小龟:你们19年的计划是什么?
何晓阳:我们的主网数据上线,数据上线意味着我们又更多的事情可以做,而不只是把不靠谱的矿工群体变靠谱那么简单。
另外,我们本质上是一个去中心化交易所,我们会往这个方向丰富我们的生态。
小龟:内存交易所。
何晓阳:这个还挺有意思的,我们本来想做个项目结果做成交易所了。
小龟:好像币圈好多业务做着做着都做成交易所了,为什么呢?
何晓阳:我觉得交易才是本质, 这其实这是我最近才想明白的。我觉得交易频度的提高和颗粒度的细分可以带给我们更多。我觉得交易所不是事情的本质,交易才是。
很多项目方做得不对的地方在于,鄙视发币是有罪的,甚至不做任何金融业务,完全只把这作为一种融资行为。
我之前做软件,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花100万购买我的产品,另一种是拒绝我。而我现在把它切细了。比如我租给用户是两三万块钱一个月,到后来我们按小时收费,把资源做无限切分。
小龟:你觉得再互联网创业的体验跟在区块链这个领域创业的体验有什么不一样?
何晓阳:这个领域更没有边界。我觉得区块链创业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沙盒,没有预先内置的任务。自由度太高了,有时候真的不适应。
小龟:自由度太高了,对!以前做软件就是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的事情。
何晓阳:所以这两种生活区别非常大。我觉得其实绝大多数人不适合在区块链创业,是因为绝大多数人不适合高自由度。
小龟:为什么?你觉得现在币圈的这些创业者适应吗?
何晓阳:不适应啊。
小龟:哪里不适应?
何晓阳:拿去年来说,很多创业者其实就手里拿着一大把ETH,ETH跌了以后不知道怎么办,说上交易所就上交易所,说倒闭就倒闭,我认为这都是不适应的表现。
我觉得区块链每一层都有值得思考地方。因为它太自由了,所以很容易死。这个领域要么就暴富,要么就死了,也没有什么活下来的说法。


小龟:你怎么看ETH呢?
何晓阳:我觉得ETH有它的历史意义和历史地位。目前,它的的机会跟风险各半。
机会在于,它锁定资产能力还是一流的。风险在于,ETH团队太分裂了。这就导致,PoS共识升级了升了这么久还没成功。


小龟:投资你们的投资人的投资机构有一些不喜欢的?
何晓阳:有一些不喜欢的。因为我觉得币圈挺扯淡的,搞那么多投资机构,我需要一个一个去聊,让他们同意。比如我们有20家机构,每个每个去聊,我不得累死。
以前是开董事会,大家举手表决。而现在每个都会向我say no。我是很不爽的。
原来公司制,大家还能有个有效的决策。而现在的这种投资方式是很低效的,甚至很多人没有投资能力。
上次创业的时候,我比较习惯妥协,中国人他不太喜欢尖锐的矛盾。以前为了公司各种委曲求全,顾全大局,现在无所谓了。
小龟:是不是因为现在有钱了?
何晓阳:不是,关键在于,人还是要活得真实一点。我觉得人是没必要妥协的, 越妥协结果会越差。


但是沟通是有必要的,你不能假装他们不存在。人和人之间,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矛盾,只是有误解,以及从内心生出的各种各样的情绪。误会也好,恐惧也好,都是情绪。


小龟:你们现在的决策,都是你主导的,是吧?
何晓阳:不是说自己有多了不起,我的直觉还是很准,或者我决策一定是准的。但是我之前决策完了之后经常妥协,因为我原来公司有合伙人投资人,大家到最后会得出来一个妥协的结论。我发现每次妥协完了之后,过一年之后我就后悔了,后悔的不行不行!
原来我觉得人是这样的,你能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做出正确的决定并不难,但是你往往会选择最容易的决定,你不愿意去面对矛盾。


我觉得,在币圈这个还是很关键的。如果你觉得什么决策是对的,还是要坚持下去,不要怕得罪人。
如果说,过去这些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我每次知道什么是对的,但是我好几次做了错误的选择,到最后这个锅还是我来背。


小龟:为什么你来背,你不是把决策权力给别人了吗?
何晓阳:没有,我是最大股东,我是CEO!我每次听取别人意见,大家妥协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看我的。
所以说有机会做正确的选择,一定要做正确的选择,不要做最容易的。
小龟:你们好像一路走向走过来都很顺,是因为什么?
何晓阳:第一,不要犯低级错误。第二,不要犯致命的错误。第三,不要犯重复的错误。创业无非就是这三个事情。我指的不是不要犯错,而是指不要犯这三种类型的错误。
比如去年1CO火的时候,很多项目方花几千万上交易所,这不是低级错误吗?
我们一共十来个人。我知道养几百个人是什么感觉。我知道有你觉得一百个人能搞定的事情,说不定十个人就能搞定。之前,我们公司的好多人,我都不认识。
我听说很多区块链公司,扩张到三四百人,最后裁到只有几十人。你看元一这个项目不是曾经扩张到四百人吗,现在倒闭了。这其实也是低级错误。
但这是创业共通问题,不是币圈特有问题。


小龟:在那种环境下很容易膨胀,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
何晓阳:所以,我觉得不用妖魔化区块链创业,它就是一个普通创业。它只是多了一个二级市场资本化的附加属性。


小龟:我其实想问你,怎么和处理资本的关系?你可能相比别人来说更有经验一些。
何晓阳:虽然新三板的钟不值钱,但至少敲过一次钟。从敲钟那一天起,我突然发现我的股票可以卖了。
我当时没卖,跌了以后才卖的。我们的天使投资人,在我们2000万估值的时候,他投进来,我们20亿估值的他卖出去。我对这哥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完美操作。
小龟:非常完美。你呢?
何晓阳:我从来没卖过,一直到跌到10亿估值的时候卖了点。反正这个过程让我明白了,股票它不值钱,不换人民币可能真的不值钱。我曾经也为它付出了十年热血。
小龟:所以你进入区块链也是,其中也有一个原因是……
何晓阳:退出通道非常清晰。我觉得越明白游戏规则的人,越能够在这个市场当中得到利益。
对我们来说,我们就按照最大的规模,尽最大可能性去融钱,同时尽可能去给投资人带来回报,尽可能减少开支。
你看我们都不用什么人,宣传都是矿工替我们宣传。
小龟:我听说你们矿工可厉害了,说BTC是空气币。
何晓阳:我们这帮人什么都敢干,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跟他们之间的互动是每周一晚上开个会。我与其聘请一帮知识分子帮我去宣传,还不如让他们去宣传,他们有能量。
小龟:你们的用户就是IPFS矿机那帮人?
何晓阳:对!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我本来义愤填膺地说你们这些骗子,当时我看FileMXM都像骗子。我后来想还不如既赚到钱又让别人不是骗子,这不是挺好的嘛!


最后,我们找到了一个途径,有可能大家皆大欢喜。虽然我们一起怀着赚钱的目的,到最后却是做了好事和大事。


中本聪也是这样,让每个人都以最大的自私去竞争,最后大家却完成了合作。每个都去竞争出块,去保证系统的安全性。
小龟:你最近在看的书,叫一无所有,是吗?
何晓阳:我很容易觉得现实挺无聊的,我需要很多新的想法刺激我,所以我喜欢看科幻,我觉得科幻给我很多灵感。比如上海中科院计算所的那个…
小龟:孔华威?
何晓阳:对,他说,先把资产搬进去,我们人才能搬进去。


我觉得这个说得很好,我们先把资产搬到数字世界,我们人类才会甘心甘情愿的搬进去。
小龟:对,孔老师的理念都是非常实际落地的那种。
何晓阳:就是说,我人都进去了,但钱还在外面,我肯定不去。我觉得人类就是这样的一个群体,你把所有的黄金搬到数字世界去了,我觉得所有的人都会去。
所有的资源的数字化,资源的可交易,这件事必然是伴随着空气币发展的。我现在也在试图接受这样的现实。
小龟: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做一下对公司的介绍,说一下你对存储这个事情的未来发展看法。
何晓阳:我是Lambda项目的何晓阳,然后我们做的是分布式存储,我们是一个在今年6月份做出主网的类IPFS项目。
我们现在大概有30多个已经实际运行程序的节点,接触了大概2000多名拥有矿机的矿工,现在这些矿工所拥有的硬盘数量加起来大概有70个pb。
今年后半年,我们会逐步去招募一些代理商,把矿工所提供的存储资源逐步的分发出去。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会形成了一个点对点的交易系统,交易的是矿工所提供的存储资源。
这个交易系统,你可以理解为它是一个激励层。
我觉得整个区块链领域将会开始重视,把计算机所提供的资源,比如计算、网络、存储这些资源往细了去切分,去某些市场进行交易。我觉得这是未来两年到五年内区块链的主流。
当然,在我们这个领域有很多的生态存在,比如有矿工有节点,也有中国的IPFS矿机这样的角色。我觉得大家可以理性地看待这个事情。
在发展初期的时候,你看起来可能是个闹剧,很边缘很非主流,甚至它很荒诞。但是,它以荒诞开始,并不见得以荒诞结束。
小龟:感谢,你看了非常多的小说。好像看小说的人都对人性有非常深刻的理解。你觉得你呢?
何晓阳:我现在看推理的相对多一些,尤其是东野圭吾的书。我现在对人性,不再要求别人是一个绝对善良的人。
我想用两句话来总结:第一,谈论任何事情都是很容易的,但做一件事情真的是比登天还难。;第二,悲观的人永远是正确,但是只有乐观的人才能够赚到钱。
小龟:你接受过谁采访?
何晓阳:上次创业的时候,好大喜功真的是挺挺惭愧的。上次创业后来裁员的时候,大家真的是幸灾乐祸,你不是明星创业者吗,你看你们裁员了,真是这样的!然后就搞得很痛苦。
小龟:对,那个过程挺痛。裁员对谁来说都痛苦。
何晓阳:我觉得人生是这样的,你总要经历一次裁员吗?要么裁别人呢,要么被裁,都是一个难忘的经历,我都经历过。
小龟:你还被裁过?
何晓阳:对。
小龟:什么时候被裁过?
何晓阳:很早以前在外企的时候,被收购了,大家欢天喜地拿了2N加一,2N加一然后走了。
小龟:2N加一是什么意思?
何晓阳:就是两年的工资,就是你工作年限乘以二再加上一个月。
小龟:那太爽了呀,作为打工来说很爽很爽。
何晓阳:裁员最痛苦的是什么?前200号人,每一个人都是面试我招进去的,而我都招的学生。跟别人谈裁员那个过程使得我从一个男生逐渐变成了一个成熟的人。
以前我真的不想面对矛盾,我希望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或者我牺牲一点我委屈一点大家都好。但是从那天起,我发现我没法说,我们500人,上市了之后大家都是千万富翁,这是我原来的理想。
后来发现这是扯淡,不可能!我搞不定就是搞不定,承认自己搞不定是第一步。
之前背负了太多,然后就把自己累趴了,累趴之后怨天尤人,说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呀,好人没好报!
小龟:那可能已经到一个情绪的顶点了,身体也到了极限。
何晓阳:是啊,真的每天怨天尤人,觉得我这么好。
小龟:别人还不理解你。
何晓阳:我觉得,不是你想做个好人就能做得好,就像无间道的台词一样。我现在只能追求结果,对自己的决策负责任。你至于过程当中,大家觉得觉得你好不好其实无所谓,这是我最大的一个变化。
不再妥协,一个是追求结果,一个是追求过程,这是完全不一样的。
小龟: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分享那么多给我。
何晓阳:好的。所以我觉得聊得蛮好的。现在你看我们币价之前涨了,大家天天都在说你们是不是模式呀?


小龟:那你们是不是模式啊?
何晓阳:我也想要模式啊,模式也不带我玩啊。
小龟:有些是被模式的。
何晓阳:我们的矿工比模式还厉害一点!比如,我现在跟他们说,今天上午10点发朋友圈,是利好。然后我们节点群里大概70多个节点,每个节点齐刷刷都发给自己的矿工,最后估计有2000人发朋友圈。这比CNPXS厉害多了。
但我们不是模式,厂商是模式,但它模式跟我没关系。
小龟:好吧。你才是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何晓阳:我不是开交易所的。
小龟:哦,交易所不是食物链顶端吗?你还在社群的顶端啊。
何晓阳:对哦,我们现在变成了交易所。
一开始很多人不适应,说你们太low了,直播的时候,有人说何总(他们还不知道我叫晓阳)你就在那一站,太素了呀,连个logo都不弄,就这样直播。很多人说你们太真实了,太素人了。
小龟:那些矿工喜欢你哪一点?
何晓阳:我不是向他们说谎话,我想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天天在群里给大家讲相声,讲币圈那些事。
我对他们就是实话实说。我们什么搞得定什么搞不定,都实话实说。这不是CPundi他们。我是本着一个技术人员的素养跟他们说,你们就这么搞就行了。
小龟:你算是找到了社群的精髓了。
何晓阳:对,我只提供想法。比如,我们认为我们应该有借贷有租赁,未来我们有交易,我们应该让代理商进来去低价收购等等,我只提供对这个事情的想法。
但是我们没有组织,也不开会。你看最近很多IPFS大会,很多CPundi厂商都去了。我们也没去,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个事情不是从币圈学来的,是从开源软件学来的。天天布道,天天影响,但是自己不CPundi。
我觉得社群比公司好,因为我做决策可以很理性。我在公司如果裁个人,我自己就会难过半天,我的情感很丰富。
小龟:可是你对社群的人为什么不产生感情?
何晓阳:因为我觉得可以不产生感情。我对他们不会像对员工一样。我觉得把员工看成是儿女一样,这在商业社会长期是有害的。你天天像个老母鸡一样,那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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