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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比特币挖矿产业正在经历一场惨烈的“大逃杀” [打印本页]

作者: kg01    时间: 2018-11-5 20:38
标题: 比特币挖矿产业正在经历一场惨烈的“大逃杀”
文  | 比萨
从四川的深山到深圳华强北的电子市场,比特币挖矿产业正在经历一场惨烈的“大逃杀”。
小矿场主决定卖掉矿场,回到城市,过正常人的生活。
往日矿机档口热闹非凡的电子市场,如今门庭冷清。
做矿场基建生意的人,开始怀念那个绝不还价的时代。
但那个时代,似乎正在渐渐远去。迎接他们的,是冰冷的现实——冬天,真的来了。
有从业者认为,面对寒冬,中小矿工都会在今年年底前出局,未来是巨头的天下。
也就是说,矿业即将迎来一个资本为王的时代。
01 寒冬来临
“我准备卖两个矿场。”罗军告诉一本区块链记者。
在四川大凉山的深山里,他有3个矿场。它们规模都不大,加起来一共几万台机器,其中的大多数是客户托管的。
“两个矿场,不包括机器,我报价60万,有客户说40万,我没卖。”罗军说,“成本还46万呢。”
经历了两年在深山中“茹毛饮血”的日子,他赚了一笔钱。下一步,他打算换个行业,过正常人的生活。
促使他转行的直接原因,就是区块链寒冬的来临。
他发现,今年矿场的生意比去年难做多了,“毛利率下降了40%~50%,净利润下降了30%。而且回本周期越来越长,风险也越来越高。”
在过去,他经历过两次特别恐惧的时刻,一次是“9·4”,一次是政府要清查矿场的传闻传来后。那时,他几乎整晚睡不着觉,焦虑不堪。
但那时,收入还算可观,他也没有放弃。现在,他坚持不下去了。
“开矿场本来是一件高风险和高收益并存的事,现在高收益没了,只剩下高风险了。”罗军说。
除了这些,让他决心转行的原因还有很多。
其中一个是生命安全问题——在大山里工作,出去一次要开十几个小时的车,还都是泥路。仅在今年夏天,他就遇到了三次山体滑坡。
“我怕我有一天会死在路上。”罗军说。
当地的治安问题,也让他缺乏安全感。他周围已经发生了多起矿机被盗事件。
让他转行的另一个原因,是家人和女友。
刚开始开矿场时,他遭到了家里人极力反对。父母告诉他:“不准做,比特币是传销。”
有些讽刺的是,“后来我赚到钱了,他们就不反对了。”罗军说。但远离父母,他会时常担心他们的身体。
因为开矿场,女友也和他分手了。
“她觉得我做事不靠谱,也有可能是她对这个行业不了解。”罗军告诉一本区块链记者。
在开矿场之后,他每天要么陪客户聊天,要么去山里处理事务,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打电话或者开车,很少有时间陪她。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沟通,只能告诉她这个东西赚钱,但是要让我讲得很透彻,我也做不到。”罗军说。
转行之后要做什么,罗军还在考虑。他想在成都开一家连锁超市,或者是酒店。离开荒野,重回人群,会让他安心。
在距凉山1700多公里的深圳华强北,卖矿机的商家,也正在经历一场大撤离。
2017年比特币暴涨,华强北的矿机生意也变得火爆。其中最有名的电子市场,是有“全球最大的矿机集散地”之称的赛格。在这里,很多矿业公司开设了形象店,业内流传着一句话:“买矿机,到赛格。”
“最多的时候,在这儿有180多家卖矿机的柜台。”小吴告诉一本区块链记者。
她在这里上班,亲眼见证了一家家矿机销售档口的关闭和市场的凋零。
“现在赛格卖矿机的档口已经没什么人了,非常冷清。”小吴称,尤其是这几个月,很多小矿机卖家撑不住了,陆续撤柜。
华强北矿机市场的命运,是整个挖矿行业的缩影。
多年以来,数字货币圈已经形成了一个产业链条,它完整、精密,几乎应有尽有,在某种意义上,链条上的每一环,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截至2018年11月2日,全球数字货币总市值为205.6亿美元,较年初的最高点,已跌去75.2%。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现在,陈小武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做的是矿场的基建生意。
矿场的基建成本是按机位的数量算的,一个机位的建设成本500元。“以前都是客户上门找我们,现在得我们自己去找客户了。” 他表示。
他觉得,比特币的行情决定了一切。而现在比特币只有6400多美元,距离去年20000美元的高峰,跌去了60%多。
“矿工们的寒冬真的来了,尤其是那些中小矿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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